3-5-2023 - TypingMe
3-5-20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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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2023-03-07 14:26:37
这一次的问题是危机应对的经典大失败。

你可能舒畅的日子过得太久了。
读口述历史的时候,总还自责为什么不会哭。

你为什么不会哭你自己不知道吗?

绝望。麻木。

从看到哲仁王后的时候,就应该开始写,用力的写。

那确实,眼科医生和你说你要多休息。
那又怎么样呢?

今天早上,在充足睡眠,明亮,开阔的地方工作了六个小时之后,
你的眼睛不也是开始疼了吗?

不能说你的眼睛完全没有问题。
看不见这件事是早晚的事情了。
这副肉体的生命也不过到那里为止了。

刚刚这个叫做春日的人也是一个蠢材。
明明那么大一个切口放在那里。
他硬要从他的操作手册入手。
就好像他不问这些问题就不会咨询一样。

那我离开了,他确实会少很多负担嘛。

专业的傲慢和冷漠,如此,深切的感受到。

唐德刚当时说,他把口述历史做成了他的读稿会。
今天我能够理解其中的原因。

医生在出具证明的时候,会说这些都是患者认可的。
但是他们是如此操作的。

你感觉有分离感吗?

如果我回答是,他就会记上,啊,他感觉有分离感。
明明应该是由医生自己判断的事情,他却把判断的责任放到患者身上。

我真的有能力理解分离感的定义吗?
如果可以,我可以诊断什么叫分离感吗?
如果我可以诊断,那还要他干什么?

他只不过在糊任务,为了他的日常存档做一些文书工作。
他不在乎,不在乎这种被世界抛弃的人,被抛弃的我的生活。

那么说的也是呢,如果我被抛弃,那对方就是我的敌人。
我的敌人凭什么来关心我的感情?
他只关心我什么时候死。

回到开头的问题,这次的状况绝对是应对危机的大失败。

我知道问题的开始。
问题开始于那个魔方基因检测。
或者有更早之前,但是状况开始于那个魔方检测。

爸爸问我了。
好巧不巧我就记得了。
然后我看见了魔方。
然后我告诉了爸爸。

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直到那个群拉起来。
爸爸跟我说了类似于这样的话,
事情没有着落,你问那么多干什么。

从事理来说,事情没有着落的时候,就应该是多调查的时候。
所以问题的核心不在于问的多,而是在于问的那个人是我。

我十六岁那年,奶奶去世的时候,火葬场的焚烧间里,
还记得爸爸和我说了这样的话,
阴人不要过来。

我会错意了。

我觉得那个一直爱我的人,
其实没有我认为的那么爱我。

因为这样,那天他才会抓着我打电话一直打到天黑,不给吃饭。
因为这样,那天他才会敲开只有我在家的门,抱走电脑,害我挨好大一顿骂。
因为这样,那天他才会挂掉我的电话,之后连人的回音都没有。

因为这样,她才会为了小姨的住房把我赶出去。
因为这样,她才会觉得小姨把我赶走是对的。
因为这样,她才会共情那个胡萝卜房东,再次把我赶走。

他们,没有一个人,想要留下我,没有一个人需要我。

我是谁的女儿?
我从来都不知道父母刑克是这么恐怖的批语。
我从来都不知道所谓命硬是那么恐怖和痛苦。

是谁?
为了什么要活在这世界上?

你有这种症状多久了?

他这么问我。
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

从一出生便如此。

我的存在就是一种症状,
一种需要被治疗的症状。

这个世界最好的情况就是我不存在。

当然了,我存在与否,对于这个世界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
我不在了,他可以省下一笔钱,她可以请人住到家里来,这不是很好吗?

他们的计划,都是以没有我为前提,在前进的啊。

其它的不说,
只要没有我,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活的很好。
有我了反而是一个麻烦不是吗?

这世界有了我,就好像这世界偶然长了一颗青春痘一样。
世界它为了治愈这个青春痘,物理化学生物心理什么药都往我身上用呢。

世界它是明白的。
只有我,只有我没有这种自觉。

开始读到材料的时候,觉得自闭症的小孩子好可怜啊。
现在想想是我比较可怜吧。

他们得了自闭症,
可是他们的家人愿意为他们诊疗,
愿意为他们妥协,
愿意为了他们不断的尝试。

而我呢?
我觉得疼痛刺骨的时候,他们只会说我是装的,叫我赶快去写作业。

当我被骂对他人没有共情的时候,
这个世界对我有过一丝共情吗?

我尽力想要扮演世界的需要,
扮演微笑,
扮演理解,
扮演共情,
扮演温柔,
扮演合群。

结果是什么?
画虎不成反类犬嘛。

我觉得我在努力,
世界却觉得,我在努力搞砸我和它的关系,
不是吗?

天堂的人相互喂食,地狱的人争抢而不得。
我该搞清我的位置。

我在地狱。

生如白夜的感觉是对的。

我生活的世界,是仿佛有阳光的真实的地狱。

我的身体状况告诉我,我在世界是地狱。

良,拜托你,让我走完这最后一程,让我为了你走完这最后一程。
让我的苦痛都值得。
求求你。
求求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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